岁月总是固执地以一种佝偻的姿态行走,不急不缓,可渐渐地还是和我拉开了脚步。虽然前途总是未知,但也总有距离在那儿笃定永恒,没有谁改变我,我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有空虚和堕落被惨淡苍白成一种颜色一直在身后默默地如影随形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渐渐觉得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变得越来越不会说话和写字。真的是不再经过大脑,很多时候情愿不情愿都违心或者言不由衷着,纵有再多的人,喝再多的酒,谈论再熟悉不过的事务都一样的可能因为话不投机而在莫名其妙的氛围中嘴笨冷场或者文笔僵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终于学会承认自己的平凡和低能,但又没有阿甘那样木讷憨傻的后福,于是只得接受某种形单影只的没落。当时光被小心翼翼地盛入现实的形状,不管是一米还是二百八十一公里,同一双受伤的翅膀和同一段勉为其难的飞翔,总也越不过那些失意、忧伤和莫名的怅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有高大全的理想和愿望,也不再有荡气回肠千回百转的思量,那些热血沸腾的岁月,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像现实里远也不远的家乡在短暂的沉浮之后落入一万年的洪荒。浮云是一柱香,铅华是一堵墙,当一种信仰被镌刻进另一种沧桑,于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自己寻找那最后的道场。
我忘了我,忘了她,甚至来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