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水江镇中心小学校三年级一班合影留念
小时候家里太穷,没钱照相,这一张估计是我迄今为止能找着的唯一一张算是最早的相片吧?说“迄今”,是因为我分明记得还见过一个头戴飞行帽的小屁孩儿,但是长着长着他就不见了……真的,就算是认识我的人们,我想除了照片中的当事人,其它人该是找不出我来吧?虽然现如今还是一样的长得暴丑,但是岁月这把杀猪刀功夫也确实不错,变化之大那可真是叫一个天翻地覆慨而慷啊!
其实照片中也有人变化不大的,现在还能找出不少影子,但有的人活着确实就比较着急,已经早早地去向毛爷爷和马克思报道了。不过将近而立之年啊,让人不由一阵慨叹唏嘘!庆幸的是,在当年这一茬“青葱”、“蒜苗”当中的每一个,我基本上还能大致叫出名字,哪怕是那些扭扭捏捏藏在别人身后的。不敢确定以及肯定,只是因为谁知道二十多年过去了,这记忆它有没有过了保质期啊?不过老师们就更不行了,两个实习生本来就只知道姓而不知道名,剩下另五位我也只能叫出其中三位,这还是因为当年我有用圆规在照片上刻下过名字(翻拍的时候害我补了半天,怎么补都补不好!)。剩下的两位确实回忆不上来,只记得貌似一个姓张,一个姓唐,一个讲品德一个教音乐。再想不起来,就怪只怪他们并没教过我们多长时间吧,呵呵……
学生中都有人等不急,那边上叉腰立跨颇有几分将帅风范的胡一周胡老师应该也和他的历史课本一样,文字里透着淡淡墨香,再那么匆匆地轻虹一瞥,翩翩然远去了吧?毕竟那是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人啊!虽然他说他其实没见着日本人,因为日本人当年说过年打到重庆吃饺子,结果没等到过年呢日本就投降了,嘿嘿……班主任刘一萍老师还是那么亲切爱笑,笑得那么开心漂亮!那位一本正经的体育老师,我就不指名道姓了,总觉得有些道貌岸然或是不够端庄。原谅我的大不敬!反正不知道为何,当年在学生当中他的风评不是很好。
除却流屎流尿或者被留堂,当年黄荆棍下的小手板儿们应该都被老茧给啃噬个了精光。那么记忆就只剩下温馨还有美好,留在心上!后操场的风好大,槐花儿吃起来好甜,于生的陀螺转了好久好久,还有人说那薇薇是那谁和谁的新娘?吃掉我铁环的“百慕大”,“万天宫”那闹鬼的厢房,大石板上刚从河里爬起来的几个小屁孩儿正在比JJ大小,疗养院背后的小山凹里一块破铁皮上烤着几把毛豆,好香好香……不知不觉呵,蒜苗儿香就变成了黄花儿菜凉,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童年,儿时的故乡。
谁还记得谁又实现了当年的梦想?在家乡?还是在远方?
听说,如今有人混得老实不错!也可能有人混得和我一样的蹉跎,当然我也一直宁愿相信自己是最最差劲的屌丝一个。不过,多年以后,已然生疏的人们可是怎么亲近来着?大家又具备怎样的一种可比性呢?比儿女比老公老婆或者是晒幸福?一样没劲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尽管有时我也喜欢哼哼《同桌的你》,但那也是在那之后的续集。而另有一首歌——《恋曲1990》,歌唱的时间节点正好是彼时彼刻,不知当年的楞头青们又有几个能够真正听懂?我其实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我也不一定真的清楚自己又在怀念些什么,只是突然觉得青春好像真的离我们越来越遥远了,远得好像从来没有经过。我就是偶然翻到旧照片的时候想起大家来了,亲,我想死你们了!
末了,请允许我感慨一下下吧:
谁不曾青春年少?
谁不想做个追风少年?
可任谁也跑不过时间,一如浮华渐渐
坠落在我们面前……
突然好像顾盼生情又有基情无限,很想要大声地吼上一句:“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越慢越好!”
年少青春记忆欢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