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生死,我们终将活成两面三刀,自己讨厌的样子

2019 年,6 月,万州白土人头寨,我与老谯伴着风雨一起度过了一天两夜,也算是一种点头莫逆。为何这样说呢?只因我总觉得老谯这个人尽管热情,但说话总是躲躲闪闪模陵两可,我其实没法与之真正交心或者说百分百信任。所以点头又莫逆便是很高很高的评价!

2023 年,昨日,我的网站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突兀的留言:“老谯在 8 月 7 日下午已死”。这条消息和我眼里一贯的老谯形象一样,貌似不声不响,依然模陵两可。

在信与不信之间,我首先发出一条微信确认:“老乔,安好?”另一端,没有任何回应。

旋即,我拨通个人资料里的电话号码:“喂,老乔吗?”“不是,打错了”,一个妇女的声音不耐烦的呛到。

我又直接语音连线,结果系统提示,老谯已经把我从他的好友列表里删除,不能通话。

呵呵,耿直与计较,大气与圆滑,老谯其实一如既往还是这么纠结反复和两面三刀,就像我一开始分不清他到底是姓乔还是谯?

一面之交,我肯定不能算作老谯好友或是密友,可一旦接到他的死讯,还是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无动于衷。所以最后还是不停地电话和邮件,想尽一切办法确认,在我本就焦头烂额顾头不顾腚的这个艰难的时间段里。可是最后确认了又如何?斯人长已矣,还不是只能三言两语聊表寸心……活着的还得且活,死去的注定要被忘记。


诚如所言,我所听闻老谯自述的身世以及网上的各种文字演绎,他和他的故事始终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所以真真假假,清者自清,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得先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去厘清真实与谎言,然后却又唯心地有选择的信我所信。

比如最初,老谯不幸宿命的开始,有人说是因为当兵被顶替。有人说是因为上大学被掉包;

又比如,有人说老谯后来栖身人头寨,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我在网上见过一张难得的照片,其实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

有人说如花似玉的姑娘又生了一个漂亮的儿子,老谯告诉我的则是他从别处带回来的养子;

有人说老谯二度深陷囹圄是因为二流子耍流氓,而老谯告诉我的版本则是有人嫁祸栽赃……

林林总总,斯人已矣,最后可以确定的是老谯终于走完了他纠结沉浮的一生,人头寨上苦守四十年的孤独岁月。或许他是一个传奇!或许寨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算功勋!会有人忘却,会有人想起,回首那段还不算遥远的过去。

我还是庆幸有生之年,在老谯的最后岁月,我们曾经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互相坦露过结痂的伤口,也一起回忆过彼此的潦草和不堪。就算斯人远去,而我还要且行且珍惜!我也相信,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宿命,不分男女。而不进则退,所有的人间清醒,努力与不努力,不过只为多活一分一秒,而已!

你以为我只是替老谯伤心?其实也在替自己鸣不平……手机码字不易,我好像梦话呓语,总是词不达意。

无论生死,我们都终将活成两面三刀,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

生下来活下去,每个人都不容易!

老谯走好!

小魏继续!

本文由 江子渔 发布在 博客 专栏。

共有 2 条回应

  1. 山海经怪 说:

    每个人的故事,能与之分享,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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