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回家的日子已远逝在车轮之后,相对于所谓节日的喜怒乐悲也自然被惯性地捋在了脑后,也不想刻意地去管有没有捋顺,这或许正是还原了某种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真实。
家还是家,崭新的红墙青瓦,铝合金的门窗,耀眼的白磁砖,一切的一切还是抵不过那残留的半间老屋。相对于陌生的新生,我还是习惯那熟悉的尘封。唯一可惜的是不意保存下来的格局已乱,属于我独有的记忆或许真的就葬身于去年春节的那把火,那把我自焚的青春之火。新旧去留之间的对比之中,我不止一次地感到了无所适从!物是人非结合季节本色的萧条,山水之间流淌缠绕的又岂只是感伤?
我又站在了我所谓的“望夫涯”,哼起当年那首自编的歌子,愈来愈浅甚至已然改道的小河水开始自然地哽咽。在小桥边上的沙滩,又想起那暗夜里闪烁的篝火。或圆或方的鹅卵石就像那一张张记不清的脸,远近并没有什么不同,相对于时间几乎可以说都是同样的距离。正月初六,其中的一颗“卵石”又从身上磕下了又一粒小小的“石子”,注定的一颗卵石对风雨的汲取、与沙子的缠绵将在同一片沙滩或是下游的某处重新开始。再说起离别时,多少人还吵闹着的九月期至的那个模糊的“十年之约”,映证此间人物种种虚实的变幻,就像那酒缸里那越来越少的泡酒,本已无多,再兑入白干又会冲得更淡,不知是否真的还有必要?小河里流淌的爱情依然笃自地追逐着那小小纸船的帆,分不清的真真假假的情话是刻意包裹的燃烧后的灰尽,在意与否区别于人和心的故事。所以,我找不到自我,也找不到多少个她和她!青春长成了冬日的杨柳,有悸动的心,也有厚厚的襁褓,发芽的希冀却不知要等到哪一个来年的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