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伯利亚的一股冷空气从昨晚开始在重庆的上空肆虐。大风夹着暴雨狂妄地把整个城市把玩在掌心,急速的心跳脆弱得如同炸雷一般地下坠,也能听到窗户在呜呜作响像是痛苦难奈地呻吟。偶尔还有一块玻璃或是一个花钵落地,挣扎的声音很凄惨却又如雷电一般地消逝迅速,刺激着黑暗里数不清的脆弱生命。一个人窝在关了灯的房间,借着电脑微弱的萤光,看着大风吹起塑料袋从厨房跑到客厅然后翩翩起舞,像落寞、像思绪在黑暗里愈来愈加张狂!
这世道,天气与人都是如此的反常!在这本是浪漫的春天里,一会儿炎热如夏,一会儿雷雨交加,寒冷如冬天。人亦如此,正是青春韶华的年龄却总是萌发出惨淡如老死的病态。除了午夜里的无病呻吟,就是白日里忘乎所以地浪费光阴,除了贪图享乐其它的什么也不会。在闪电光晕的映照下,窗户玻璃里的脸和生活是一样的苍白!看不见的生命血色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暴风雨下得很大,折腾了一夜,在黎明时分才收手。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的狼籍,塑料袋像是纵欲过度一般的死赖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再没了生气却还保留着高潮过后的姿势。窗户顶的雨蓬在和风雨搏斗一夜之后惨败,斜拉着半边身子就着被拧断的木制骨架蔫蔫地趴在屋檐。看着锅里,案几上一地的灰,让我不由地想起杜工部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暴风雨折腾了一夜,又折腾了我一天!
晚上看电视新闻才知道黔江那边更严重,竟然下起了如元宵般大小的冰雹。看着画面中那些被砸烂的屋舍和庄稼不由阵阵心悸,马上打电话回家却没人接,也不知道南川是不是一样的大雨如瓢泼?此刻听着糜烂的音乐,加上外面沉闷的雨声,夜显得更是昏沉!从来觉得温柔如雨的我,现在却没来由的抓狂:如此缠绵,还不如干脆来得更猛烈些,荡尽一切尘埃!也是呵,待阵阵悸痛过后,或许可以让心情重生!让希望重生!
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老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