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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龙者,七龙是也,以境内七条龙形山脉而名。所以一字之差,可能是口误,也可能是因为当地民风彪悍。在当地有这么一句俗语:“胆大者骑龙骑虎,胆小者像抱鸡母”或为印证(抱鸡母、抱鸡婆为南川一带方言,指正在孵蛋的母鸡)。不过也还有一种说法,是缘于乾隆年间,人们在龙颈坳建房聚居而成集市,所以名曰骑龙庙或骑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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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关注潼南天保寨也好些年了,理由无他,就只为它寨墙上有个城门楼子,在巴蜀大地多如牛毛的山寨体系当中也顶数头一份儿的独一无二了。而且也因为这门楼,总会让我没来由地联想到《大话西游》里最后那一幕场景。虽然两者并不十分雷同,但如果配上同一曲BGM,我以为谁都能走出一种自带主角光环的意兴阑珊……管他谁是谁的意中人,还是天涯孤旅里的绝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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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区石溪镇石庄村有一山峦形似龟状,三面悬岩,一面陡坡。明末为防兵匪祸乱当地人围山筑寨,取名“龟城”。寨内有山有水有土有田,其势易守难攻……到了清末乱世,乡人又再培修。传说同治元年(1862年),石达开所部一路西进转战至南川时,当地人纷纷入寨避守。太平军因为筹措不到粮饷愤而攻寨,三天三夜未能攻破,龟城寨至此留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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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关,《重庆府志》 云: “宝峰山口也,上接缙云,直接嘉陵,下连虎峰,至于岷江,横亘二百余里。驿路达铜梁、合州,此其要隘也”。不过,今夕何夕?无论是抗战风云里的读书绕梁,还是老关口新关口的驿路纷呈,这“青木关”也好,“亲母关”也罢,这当口,这关口,总之是只卡在了形形色色的传说当中和林林总总的回忆录里,早已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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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洪,何许人也?就是北宋杨令公的管家。传说是在杨六郎遇害以后,为保杨家香火,他便带着杨氏后裔一路南逃,最终落脚于香炉峰,将山顶原有的一座小庙改建成一庵,最后又扩大成山寨。然后世人便直冠其名,称杨洪庵(寨)。实际看一眼城门城墙就能断定这寨子顶破大天,最多二百年不到……反正手上现成的道光版《江北厅志》里,就没有杨洪庵的名字,由此逆推,也就没必要再去别处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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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传言:据有关资料显示,(江北)天保寨建于宋理宗嘉熙四年(1240年)至开庆元年(1259年),历时19年,是南宋抗元战争军事防御设施之一。不过,私以为真实性存疑。天保寨地处御临河边,距入江河口还有三四公里,而河道蜿蜒曲折,且与重庆城或多功城的直线距离都将近30公里,所以无论从战略位置或者眼界视距考量,哪怕就是作为一个小小据点,三两个兵的前哨烽燧,好像也不具备其存在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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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石岩比塔坪寨修筑时间要晚,建于清同治四年,但究其原由,同样也只为结寨自保。山寨不大不小,刚好住下一个生产队,约摸不到两百人,现多为留守老人。寨内建筑因为今人拆修扩建和损毁,几无古迹,只剩一些断壁残垣散落在田间地垄。花石岩下的岁月静好,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却总是留不住那么多的青春年少。那些年轻的离开,那些老去的归来,见过了风浪,闯过了山海,一代又一代,在这城门楼下兀自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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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水江土著,比较汗颜的是以前我还真不知道有回龙寺这个地方,尽管小时候去同学家玩路过了无数次,甚至我都没注意到这里有个寨子。还是年前去同学家吃“刨汤”,因为修高铁拆了这寨子一段围墙,山头明晃晃的,我才猛然发现。因为当时没带相机,所以春节再来已经是二进宫了。我运气挺好,年后再来发现考队已经来过了,把整个回龙寺遗址都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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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丝城镇(原德胜乡),四川省宜宾市兴文县城西南64公里,以镇后山上古九丝城而名。九丝山为乌蒙山脉分支,春秋僰(bó)侯属地,故一城一地俱以僰名,而僰人属西南夷部,被中原王朝蔑视为蛮,自古叛服无常。由蜀汉诸葛亮南征始计,至唐宋元明清甚至民国,历代皆有派兵镇守和反复征剿(明以后“都掌蛮”尽灭,但此地民风向来彪悍,匪患无穷),其中尤以明代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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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山是座山,榕山是座城,先有山再有城然后才有了镇……而事实上此前榕山却并不在榕山镇境内,直到2019年榕右乡并入榕山镇。但不管榕山镇也好,榕右乡也罢,都以山为名,却也不过是最近几十年才改名的事(此前榕山叫王场,榕右叫木广场),所以按理说其实都与古城无关。榕山,明史云“山多榕树,俗名榕子山,山北滨大江,宋嘉熙三年(1239年)筑泸城于此……榕山聚雪为(合江)八景之一。”